有月不来过夜半

火炽似金,婉顺如银

 

无声之响

第一次写冰上的尤里同人,求轻拍_(:зゝ∠)_

维克托/勇利  左右表示攻受,不可拆逆

一个不知道什么文体的鬼东西(。)努力学了日漫风但不确定到底是不是_(:зゝ∠)_

原创人物有,大篇幅原创人物描写注意

接第一季之后很多年的剧情,大概会被第二季打脸,嘛,反正还没上映呢不怕~

作者本人并不经常关注花滑,只会在冬奥时收看比赛,本次为了写小滑冰的同人,所有资料来自百度,有错欢迎指出,但请各位语气平和点,我并非故意出错。

OOC肯定

想来想去还是用了第一人称。尽可能想通过我和“我”将想要表达的东西表达出来。

以上都能接受的话,谢谢您的阅读。

鞠躬。

 

刷拉拉的、冰刃在冰面上划出的声音。虽然有很多人表示没法接受,觉得刺耳,但对我来说,是从很早就熟悉、甚至喜爱的声音。

但对我本人来说,今天——这几天都并不太想听见这个声音。

让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羽贺遥。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说起来的话,勉强能称作一位花滑选手。

之所以是勉强,是因为虽然一度曾作为国内好评如潮、备受期待的少年选手,在饱含赞誉和期待的目光中升入了成年组,却在今年的GPF摔在冰面上,而且,并不只是一次,而是三次。

带来的伤病不去考虑,作为一个之前并不曾出现过如此密集的重大失误的选手,未免太失格了。

虽然考虑到了可能会受到的指责和冲击,但是我还是无法忽视自己失误如此之多的事实。所以——

并不想在冰面上练习——至少这几天是这样的。

在长谷津这样的相对于我出生地东京来说较为“安静”的地方受训、练习,唯一的好处是由于冰场的老板是我的教练的好友兼幼驯染的原因,可以随时随地享受一个人的冰场——当然,偶尔也是会和教练的好友和其他慕名而来的选手或fans一起练习的,虽然那种情况教练有帮忙尽力避免。

啊啊,忘了说了吗。我的教练,他的大名可能在花滑界无人不晓吧,和编舞的那位一样——五次夺得GPF金牌,并且曾经骄傲的站上冬奥会颁奖台的男子花滑选手,胜生勇利。编舞的话,应该也猜的出。没错,俄罗斯的冰上传奇,我的教练的爱人——维克托·尼基弗洛夫。

两位虽然对我的失利并没有多加指责——维克托先生甚至带着反人类的心形嘴(他怎么做到的?)的笑容说出了“和勇利当时一样呢”之类谜一样的话,但我还是无法面对两位。

维克托先生的话,我一向和他不太合群,初见面就发生了很不愉快的对话。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是会用很生疏的敬称来应对。但是胜生教练——照我的习惯的话,是称呼为勇利君,这样。勇利君的话,会觉得我是怎样才会造成这样惨痛的失误呢?

想到他那一贯温和的带着笑的脸上会出现愤怒、厌恶这样的表情,就让我完全没法接受。

 

没有办法啊,谁让勇利君是,陪伴我从第一天接触滑冰到现在的,家人呢。

 

第一次接触滑冰,恰逢勇利君的退役。

那一年的话,他已经是三十岁的年龄了,按照花滑运动员一贯的年龄来看,这个岁数堪称高龄——也正因如此,他的退役显得那么不同寻常、又在情理之中。以一首华丽的《今夜无人入睡》捧得人生最后一次GPF的金牌的他,冰上犹如舞动的音乐本身的姿态,瞬间就将原本只是因为无聊而打开电视解闷的我俘获了——想要成为那样的人,想要那样在冰上起舞。虽然才刚刚十二岁生日,但我决定的时候,用的可是全身积攒了十二年的勇气啊。虽然父母一度都非常不支持,认为是痴人说梦的想法,甚至被责骂为“白日做梦的小孩子”,但是在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勇利君发送了一封长长长长的邮件之后,居然被对方找上门来问询,当时就激动地抱住他哭了起来。也因此——被跟在后面的维克托先生狠狠的撕下来教训了一番。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南健次郎选手也给勇利君递交了“来当教练”这样的请求,但被驳回了。

为什么选中了我呢……

虽然被称赞“天生就是花滑的料”,无论是怎样的训练都坚持并进步着,但是这次的失败似乎证明着我的无力和自大。

反倒是当年坚持不允许了很久的父母,这次都有发来好长的邮件问候,父亲甚至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鼓励我“不能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

但是——

为什么选择了我呢?

作为世界冠军,两位都是花滑界无法忽略的存在,一起送上门来担当教练和编舞,而且还做的有模有样。究竟是因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始终让我无法释怀、无法笃定的回答出来。今天也是一样。

“遥,到时间了哟,勇利叫我来叫你回去吃饭啦。”西郡三姐妹中的流丽站在冰场的入口喊我了。

今天也是,站在冰面上什么也没干。徒然的浪费时间。

 

到达旅馆的时候,胜生一家人(外带那个银头发的俄罗斯人)已经在餐桌前就坐了。唯有迟来的我显得格格不入。

勇利正在和坚持要和他父亲拼酒的维克托先生争来争去的夺着酒瓶,我进来的时候,勇利君一个疏忽就被对方抢走了酒瓶猛灌一口,但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我笑道:“回来了吗,遥。快来吃饭了。”

沉默的走到桌前坐下的我显得更奇怪了,我这一角就好像带着什么诡异的灰暗气息一样,令人无法直视。勇利君没有说话,把筷子塞进我手里,示意我吃饭,同时轻轻地说:“等会儿吃完饭和我一起去夜跑。”

没错,餐桌上摆着对于我来说本应是大忌的高热量食品、同时也是胜生一家的拿手菜和最爱,炸猪排饭。所以夜跑是件很平常的事。

 

……如果勇利君没有在我准备开跑的一瞬间把我扯回原地就好了。这幅“我要跟你好好谈谈”的表情真是让我不由自主的寒毛直竖。

“我们散散步……正好,我最近也想找你谈谈了。遥君——”眼镜后面的眼睛只是平和的直视着我,就令我打起了哆嗦:“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夜晚的长谷津还带着海滨的潮湿寒气,扑倒脸上的时候是种很不愉快的体验,我听见自己小的可怜的声音从牙缝和嘴唇间挤了出来:“没什么……没有什么,我只是、我只是……”

上场前,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想。除了一件事。

我在想,从东京离开,跟随勇利君回到他的家乡来训练时,要好的朋友的话:“遥,如果你现在就这样贸然决定了自己以后的人生的话,未来如果后悔的话,要怎么办呢。”

是呢,在十二岁就决定了自己的人生——这样的事情,说来未免会令人在不可思议的同时,感到非常的难以理解吧。仅仅是几分钟间,偶然看见的、不相干的另一人的比赛视频,居然就这样着迷到陷入其中,开始向专业选手的进发,非常不能理解吧——我的朋友是这样表达的。

时至今日,我又是否曾经后悔呢?这个问题鬼才能回答的出来。

但不可否认的是,每当穿上冰鞋在冰上滑动,都让我感觉自己仿佛在飞行一样,飘飘然到兴奋的不行。从只能在教练的搀扶下小心的滑动,到自如的跳跃旋转。我付出了努力,收获也同样令人喜悦。可是在面对着上升之后截然不同的另一层次的压力、甚至是未曾预料的关注时,我似乎完全无力应对。没有想到我也会那样失利。说出来似乎很对不起勇利君, 可我那时候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业余爱好者,能够在冰上跳给自己看就好了,那样无论是惨痛的摔跤或者是华丽完美的跳跃旋转,都只属于我自己。

那么多的不同的眼光,当年的勇利君是怎么面对的呢?

……结果,到了最后也没能对勇利君说出口,两个人傻站在冰凉的夜风里实在太蠢,最后还是勇利君接到了维克托先生催促回去的电话,才接触了我俩尴尬的沉默。

 

没有想到的是,勇利君来教育完还不够,晚上刚想通过大堂回去自己的房间的我就被披着浴衣抱着马卡钦一脸严肃的维克托先生截住了。

坐在地板上的时候我还一脸懵懂,不明白何以被他拉去进行谈话。

维克托先生看着我,蓝色的眼睛严肃的不像我熟悉的那个会趴在勇利君身上死活不起来的爱笑的样子:“遥,你是在上场的时候想到了很多,给自己造成了太多的压力,对吧。”

“……是的。”

“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我看着他的脸,今晚的他温和的不像平常总是严厉的指正我的不到位的动作的那个人,像是和勇利君合二为一的某个角色,他的眼睛里是温和而肃正的问询和探究。我没法说一句反驳的话,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诉了他。

“是这样啊……”他托住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忽然笑出了声:“我没有看错呢。你真的很像。”

“……谁?”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勇利哦,当年的勇利。在我第一次担当他教练之前的勇利。”维克托先生很怀念似的,把眼光挪向我的背后某个不存在的地方。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表情变得非常的柔和温暖:“当时的勇利也是这样的,非常挫败的失利呢——啊,你应该没怎么注意过,毕竟也是他重新振作,开始锋芒毕露之前的事情了,连报道都很少再提过了。遥不知道吧?当时的他比你还要消沉呢,就连我询问他要不要合个影,都被毫不留情的甩下自顾自的走开了。”

“……难以想象啊”我不能想象勇利君的这副样子。是吗?勇利君也曾这样消沉而缄默的避开繁闹和喧嚣,选择自己藏起来躲避所有的注意和眼光吗……?可是那个在冰面上舞动着的身影却又完全看不出曾经的低迷消沉。

“这也是勇利选择你的原因吧……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真的有吓到勇利哦,他偷偷告诉我‘那个孩子的眼神非常像我的小时候’哦,那种坚持而执着的追寻着什么的眼神。”维克托先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酒瓶子继续往自己嘴里倒,看的我非常崩溃而惊悚:“但你训练的表现却让我们都非常惊讶,所以勇利曾经想过是否是他的错觉。现在看来得话你们两个真的非常相像啊……无论是真正开始花滑的原因,亦或者会失利的原因。”他抱了抱怀里昏昏欲睡的马卡钦,含笑注视着我,难得柔和的说了下去,带着自豪和怀念:“真是幸亏我顺着他的邀请来到他身边当他的教练……那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可是在我眼里还是很清晰的记忆哦。那时的勇利虽然悄没声的回来了长谷津,但还是有保持训练,甚至滑出了让我下定决心的那首‘伴我身边不要离去’。啊啊,那真是很优美的……真该让你看看呢,那种能打动人心的舞步。……要喝点吗”他把另一个酒瓶子拿出来凑到我眼前。

不知道是他难得温和甚至称得上鼓励的态度打动了我,还是他那出乎意料的发言震惊到我,总之我还是接过了酒瓶子大胆打破“未成年不许喝酒”的禁令灌了一口(虽然喝到嘴里才知道被换成了度数非常低的果酒),并且大胆继续问道:“但是,我所知道的勇利君似乎总是很淡定的在强大着……我看不出他曾经那样失败过。”

维克托头一次拍了拍我的肩,非常轻,可是好像意义很深刻:“遥,我叫你来不是为了给你讲述过去的勇利,我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勇利教给我的,不仅仅是花滑本身的美和花滑的意义,他告诉我的是,无论是怎样的失败或胜利,影响到你本身的是你自己而已。能够为了什么而坚持到现在,咬紧牙关不说放弃的,不正是你自己吗,遥。”

灯光下的那双眼睛,头一次让我产生了和面对勇利君一样的感觉。仿佛在对我温和的说话的人,不仅仅是维克托·尼基弗洛夫,还有胜生勇利本身,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勇利君也是这样,和我对面而坐,他的眼睛里是笑意和鼓励——

“要坚持下去的是你自己啊,遥。”

——你是为什么想要学习花滑呢,遥君。

“如果面对一次失败就放弃的话,曾经坚定着一定要投身于此的你又在哪里呢?”

——你确定要走上专业花滑选手的路吗,遥君?

“没有面对失败的勇气,你怎么能收获走向胜利的推力呢?”

——这条路对你而言,将会是一条充满不断努力的路,

“倘使害怕的话,最开始就应该从自己人生的选项中摒弃它啊,”

——别的因素都只是外因,最重要的是,你确定你的选择出自你自己吗?

“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要学会享受它,无论是陷落还是升起,都只是附赠的风景而已”

——那么——

“你确定你选择了花滑,也做好了准备吗?”

——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

啊啊……

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下午,好像又回到了我的眼前。

不是一时的冲动,不是盲目的跟风。

我偷偷的观看了所有勇利君的金牌项目的录像,查找花滑的资料,了解着花滑背后的艰辛与努力,不是没有过挣扎、也曾经和同学讨论过。

可是,没法舍弃。

从第一眼看见勇利君的表演时就决定了的事情,虽然最开始确实仅仅只是被他的身姿所吸引,可是在了解之后涌现出的,是没法抑制的,对花滑本身的喜爱。

虽然仅仅只有几分钟的表演,但是每一位运动员所表现出的,喜悦的泪水,悲伤的笑容,爱,挣扎,奋斗,向上的努力——

被称作是爱的,冰上的全部。

就从那时起,没法忘记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啊。

我忘记了这样重要的事情啊。

埋头哭泣的我,看见维克托站起身来,抱着睡着的马卡钦转身留下了一个只剩我的空间给我。

原来是这样,我才会在意其他的东西,丢弃了自己本应抱持的最珍贵的宝物,所以才会失去了重心,在忐忑和惧怕中摔得那么狼狈。追求的东西已经偏离了本来的意图,所以才会失去了那曾经骄傲的、一直存在的信心啊。

“我想滑冰……”

我对自己说。

“非常喜欢……想要一直滑下去,跳出最满意的冰上之舞……”

我的声音好像有点大,可我完全控制不住。

“真的,非常想要继续下去……”

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就到我难过的扑进待在房间等着维克托开导我、却被我鬼哭狼嚎的抽答声给吓到的勇利君怀里为止了,第二天肿着眼睛的我好好的向勇利君道了歉,也向维克托道谢了(虽然又因为抱着勇利哭了好久被他狠狠地教训了,小气鬼)。

目前我所在的地方是中四国赛的现场。

……当然是作为选手。

马上就要到我了,我正在调整自己的冰鞋,做最后的确认。

维克托不知道从哪里绕过了那群疯了一样冲过来包围他和勇利的记者,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眼睛里是满满的威胁和杀气——“你给我记住,勇利和我把能做到的都做到了,如果你做不到的话——”不带温度的杀气的笑容凑到我眼前“那你就放弃花滑吧,听见没有?”

啊啊这个人。

虽然知道他是出于好心,但我还是忍不住还击道:“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头发吧……维克托教练。”

勇利也终于回到这边,撩起通道的幕帘,满含笑意的眼睛在告诉我——我该上场了。

是吗……

我站起身,感受着表演服和冰鞋包裹着自己的触感。

没关系,我一定——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

冰上的全部,我的决意——

我的爱。

我大步向前走去。毫无畏惧。

 

FIN

名字是我随便取的。

而本文的标题其实非常简单文艺(?)就是想给各位看看,这个小孩子心里抱着怎样的感情在滑冰。

他不能像演员一样说出来:我非常喜欢滑冰,我也很喜欢我的两位教练。可是通过他的每一个动作,大家其实都能看到。这是花滑,也是维克托,是勇利,是羽贺遥,是每一个冰上运动员们。

本文的意图本来是通过码字的我和主角的“我”对维勇这对感动我的情侣党兼可敬的运动员表一次白,结果写着写着掺进了我自己的感悟。

我本人学了一种国内目前较为冷门的乐器,所以也曾参加过国际的比赛。但是毫无疑问,都是二等,很少出现一等,特等更是没有得过。

少有的几次一等,都是在我相对来说最振奋的时候得的。

那几次对我的意义非常重大,对我的影响也很重要。

如果有人问我,怎么实现自己的梦想,对自己喜爱的事物要怎样才能算不辜负,甚至能够用它来竞技,来证明自己。

我永远都是一句回答,很老套,可是我想来想去很多话最后也只有这一句而已:“不忘初心。”

能向上的,永远是怀有莫大的爱意,才能坚持着拼搏、努力、超越别人、超越自己。

比如我,虽然最开始是被妈妈按着头去学的,可是在坚持了十六年之后,它也早已成为了我自己的一部分。无法割舍。

所以,最让我感动的是最后一集的两句台词。

一句是,没什么比永不完结的故事更有魅力。

一句是,我们称之为爱的,冰上的全部。

无论是爱人,还是爱着一项事物本身,都是最美的感情。

这大概也是YOI能够让我感动的不得了,热度持续到让我前所未有的喜爱的原因。

谢谢看我这一摊子废话。

让我们一起怀着爱等待第二季的到来吧~

祝维克托圣诞节和生日快乐!~

 

2016/12/24